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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算在要在本周日(2/15)跑台南古都馬拉松之前,讀完村上春樹創作於1995年的「發條鳥年代記三部曲」。整個閱讀過程很像跑一場馬拉松,必須有毅力專注地一個字一個字讀完。
 
村上的長篇小說真不是蓋的,的確很難閱讀,就像文字迷宮般的城堡,就像要深入到大腦深層皺摺當中某個角落。許多看似無意義的情節安排當中,卻看似藏有許多深藏意義的隱喻與暗示。奇幻與異想,在加上某些黑色的驚悚,交織出令我不斷陷入沉思與冥想的書中情境。


村上的小說都是採取第一人稱「我」擔任主角,或許看過很多村上的描寫自己生活經驗的散文,對村上本人的個性與家庭,有些輪廓。所以有時讀起來,會一直把小說中的主角當成真的是村上本人,閱讀時就把村上的照片套在主角身上,之前看過的「聽風的歌」、「1973的彈珠玩具」、「尋羊冒險記」(該書當中的那張關鍵性的綿羊照片,在我後來看的「如果我們的語言是威士忌」書的封面,由他太太村上陽子在蘇格蘭的艾雷島拍的照片,根本是完全吻合)也都有這種感覺,感覺這應該是村上自己的故事吧。
 
這三部曲出場的一些人物都是很奇特的怪人,每個人都是神祕感十足,不知從哪裡冒出來,故事從一個平凡到不行的上班族主角”我”的太太,離奇出走開始,引發出一連串不可思議的情節,主角所遇到出場的每個人,都告訴他一段看似毫無相關但卻有某種關聯的詭異的經歷。

以日軍在滿州國為背景的描述,村上花了相當大的心思去考究,也貫穿了某些重要人物的脈絡,也隱約碰觸到日本發動戰爭佔領中國的愚蠢,到現在我還搞不太清楚當中的關係,為何村上要盡心思的去構思某段情節,雖然已經讀完,但我還是思考當中。
 
主角”我”在一連串尋找他太太行動的同時,似乎也在尋找某種無形的東西,或是逼近自我人性當中最根本的源頭。
 
村上文字的”質量”很大,每一段文字都必須細細推敲,有時可在看似無意義的文字叢林當中,辛苦地發掘到充滿智慧的花朵。
 
看完這三部曲,讓我覺得村上已經跟上面我看過的那三本青春紀事的小說,有更深層的人性挖掘,完全提升到另一個境界。這或許是村上開始專職成為小說家後,發功的開始吧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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